趙文瑛（電力規(gui)劃設(she)計(ji)總院高級工程師） 

北方地區冬(dong)季清潔取暖是(shi)(shi)(shi)國家重(zhong)(zhong)點關(guan)注的一項(xiang)民生工程，是(shi)(shi)(shi)黨中(zhong)央(yang)、國務(wu)院的一項(xiang)重(zhong)(zhong)大決(jue)策部署，是(shi)(shi)(shi)保(bao)障百姓溫暖過冬(dong)、減少環境污染、打贏藍天保(bao)衛(wei)戰的重(zhong)(zhong)要舉措。2017年12月，國家發展改革委、國家能源局等十部門聯合印發了《北方地區冬季清潔取暖規劃（2017-2021年）》（以下簡稱《規劃》），全面推進北方地區清潔取暖工作。近年來，國家和地方高度重視清潔取暖工作，建立了良好的組織機制、工作機制，制定了推動清潔取暖的一系列政策，包括價格政策、補貼政策、金融政策等，出臺了相關行業標準，大大促進了清潔取暖技術和產業的發展。

01前(qian)兩年成效顯(xian)著

經過2017～2018年、2018～2019年兩個采暖季，北方地區清潔取暖工作總體進展順利、成效明顯。根據國家能源局2019年9月相關數據，截至2018年底，北方地區冬季清潔取暖率達到了50.7%，略高于《規劃》2019年清潔取暖率50%的中期目標，相比2016年提高了12.5個百分點，替代的散燒煤約1億噸，超額完成《規劃》中散煤消減7400萬噸的中期目標，反映出近兩年清潔取暖的推進力度很大。

“2+26”重點(dian)城(cheng)市(shi)作(zuo)為京(jing)津冀大(da)氣污(wu)染傳輸通道城(cheng)市(shi)，且所在省(sheng)份經濟實力(li)相對(dui)較強，清潔(jie)取(qu)暖工(gong)作(zuo)推進(jin)更快(kuai)、力(li)度(du)更大(da)。“2+26”重點(dian)城(cheng)市(shi)清潔(jie)取(qu)暖率已達(da)到了72%，明顯高于全國平(ping)均(jun)水平(ping)，其中城(cheng)市(shi)地區(qu)清潔(jie)取(qu)暖率達(da)到96%，縣城(cheng)和城(cheng)鄉接合部的清潔(jie)取(qu)暖率達(da)到75%，農村地區(qu)清潔(jie)取(qu)暖率是43%，均(jun)超額完成《規劃》中期目標(biao)。   

根據統計(ji)，清潔取(qu)暖政策實施(shi)以來(lai)，北方地區(qu)十五個省(sheng)（區(qu)、市(shi)），散燒煤消費(fei)大(da)幅下降(jiang)。減排(pai)二氧(yang)化硫78萬噸、氮氧化物38萬噸、揮發性有機物14萬噸、顆粒物153萬噸，可以說清潔取暖對大氣主要污染物減排貢獻顯著，是北方地區大氣污染物減排的一個很重要抓手。近兩年，北方地區秋冬季的霧霾天數下降、空氣質量達標天數逐年增加，特別是京津冀地區的空氣質量改善更加明顯。北方農村地區得益于“煤改氣”“煤改電”等清潔取暖工作，切實改善了居住環境，提高了生活品質，促進了美麗鄉村和生態文明建設，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顯著提升，如部分地區農戶反映通過清潔取暖，實現了“氣做飯、電取暖”，大大提高了生活品質。

按(an)照熱源(yuan)(yuan)不同，清潔(jie)(jie)取(qu)暖(nuan)(nuan)(nuan)(nuan)技術路(lu)線可(ke)以(yi)分為(wei)清潔(jie)(jie)燃煤集中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包(bao)括超低排(pai)放熱電(dian)聯產和超低排(pai)放燃煤鍋爐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天然(ran)(ran)氣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電(dian)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可(ke)再(zai)生能源(yuan)(yuan)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包(bao)括太陽(yang)能、生物質、地熱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工業余熱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等幾(ji)種類型(xing)。目前北(bei)方地區清潔(jie)(jie)取(qu)暖(nuan)(nuan)(nuan)(nuan)主要是(shi)(shi)依靠(kao)清潔(jie)(jie)燃煤集中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面積占(zhan)一半以(yi)上(shang)，其次(ci)是(shi)(shi)天然(ran)(ran)氣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面積約占(zhan)三成(cheng)，再(zai)次(ci)是(shi)(shi)電(dian)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目前總體(ti)規模還不大，可(ke)再(zai)生能源(yuan)(yuan)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和工業余熱供(gong)(gong)暖(nuan)(nuan)(nuan)(nuan)占(zhan)比均較低。

前兩年的(de)清潔取暖工作取得了顯著成(cheng)效，并且通過部(bu)分(fen)城市的(de)試點和示范，積累了良好經驗(yan)，比如河南省鶴壁市推進(jin)農房節能改造，熱源側和用戶側齊頭并進(jin)，因(yin)地制宜確(que)立“補初裝不補運行”的補貼機制。但是，推進過程中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比如天然氣保障問題、安全隱患問題、地方財政補貼壓力大難以持續問題等，這些問題都需要在今后推進過程中加以解決或避免，對今后的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

02今后(hou)三年清潔取暖任務艱巨

前兩年(nian)北方地區清潔取暖率提(ti)高了12.5個百分點，年均增加6.3個百分點，按照《規劃》2021年清潔取暖率達到70%的目標，今后三年北方地區清潔取暖率需要提高19.3個百分點，年均增加6.4個百分點，每年增加幅度更大，總體任務更艱巨。

今后三年(nian)清潔取暖的(de)推進不僅要解決或避(bi)免前面出現的(de)問題，同(tong)時也要注意可(ke)持續性的(de)問題，逐步建立長效機制，避(bi)免后期“返煤”，這就要求今后三年清潔取暖工作的推進既要保持速度也要提高質量，既是攻堅戰也是持久戰，既要有決心也要有恒心，需要付出更為艱巨、更為艱苦的努力。

后三年任(ren)務的艱巨性主要體(ti)現在以下三個(ge)方面。

（一）部分地(di)區(qu)增(zeng)長潛力小。清潔取暖政策實(shi)施以來，部分地(di)區(qu)尤其(qi)是第一批12個試點城市和“2+26”重點城市推進迅速，部分城市率先達到或接近2021年《規劃》目標。比如，北京市目前城鎮地區清潔取暖率已達到100%，農村平原地區也基本完成清潔取暖改造工作，未來主要是城鎮采暖建筑面積（清潔取暖面積）自然增長和部分山區居民的改造工作；第一批試點城市城鎮地區、農村地區清潔取暖率已基本達到2021年《規劃》目標，清潔取暖面積增加潛力也不大；“2+26”重點城市城區清潔取暖率已達到97%，縣城和城鄉接合部也接近2021年目標，城鎮地區清潔取暖面積增加潛力也較小。因此，改造條件較好、經濟實力較強的部分地區已完成大量的改造工作，未來清潔取暖面積增長有限，可以說容易的、好干的已干的差不多，剩下的都是“難啃的硬骨頭”。

（二(er)）農村(cun)地區推進難度大。目(mu)前，農村(cun)清潔(jie)取暖(nuan)90%以上都是采取“煤改氣”或“煤改電”，農村地區燃氣管網條件普遍較差，配電網網架較弱；農村房屋結構普遍簡易，保溫效果較差，建筑能效較低，能源浪費嚴重；受“煤改氣”“煤改電”成本制約，農戶使用意愿較低；農村“煤改氣”“煤改電”點多、線長、面廣，農村留守老人、小孩多，安全意識較弱，存在安全隱患，農村清潔取暖設備存在質量隱患，后期維修成本較高。這些因素都導致農村地區推進清潔取暖工作難度較大，前兩年農村地區新增清潔取暖面積約占清潔取暖總新增面積的1/4，而后三年這一比例將提高到約1/2，即后三年清潔取暖工作有一半是在農村地區。

（三）地方財(cai)政補貼難以持續。清潔取暖(nuan)大部分技術路線(xian)成本(ben)都較高，無(wu)論“煤改氣”還是“煤改電”都需要適合的氣價、電價政策，居民對政府補貼依賴性強，補貼一旦終止，極可能“返煤”，而對清潔取暖運行持續補貼，每年省、市、縣三級財政補貼負擔較重，個別地區市、縣財政補貼已達極限，難以繼續擴大補貼并且持續補貼。

上述三(san)個因素影響(xiang)著清(qing)潔(jie)取(qu)暖(nuan)工作的進一步(bu)推進，因此有必要(yao)從政策、標(biao)準、實(shi)施方案等方面，從宏觀(guan)到微觀(guan)研究(jiu)相應(ying)對(dui)策，今后(hou)清(qing)潔(jie)取(qu)暖(nuan)工作既要(yao)保證順(shun)利穩步(bu)推進又(you)要(yao)立(li)足長遠、建立(li)長效機制(zhi)，做(zuo)到高質(zhi)量發展。

“不(bu)忘初心、牢記使(shi)命”，清潔(jie)取暖(nuan)工作(zuo)要立(li)足于群眾溫(wen)暖(nuan)過冬(dong)、減(jian)少大氣污染，按照企業為主、政府推動、居(ju)民可(ke)承受的方(fang)針，推進過程(cheng)中(zhong)要堅持因(yin)(yin)地制(zhi)宜的原(yuan)則(ze)，宜電則(ze)電、宜氣則(ze)氣、宜煤則(ze)煤，根據各地資源(yuan)稟賦(fu)、經濟實(shi)力、基(ji)礎(chu)設施(shi)等條件及大氣污染防治(zhi)要求(qiu)，采取適宜的清潔(jie)供暖(nuan)策略，在同等條件下(xia)選(xuan)擇成本最低和(he)(he)(he)污染物排放最少的清潔(jie)取暖(nuan)組(zu)合(he)方(fang)式。因(yin)(yin)此，國家和(he)(he)(he)地方(fang)相關政策、標準和(he)(he)(he)規(gui)劃要基(ji)于上述原(yuan)則(ze)，服務于“初心”和(he)(he)(he)“使(shi)命”，努力構建綠(lv)色(se)、節約、高效(xiao)、協調、適用的北方(fang)地區清潔(jie)供暖(nuan)體系，為建設美麗中(zhong)國作(zuo)出貢獻。

03因(yin)地(di)制宜優選技術路線

按照(zhao)供(gong)(gong)暖(nuan)方式(shi)不同，清(qing)潔取暖(nuan)技術路線(xian)可以分(fen)(fen)為(wei)集(ji)中(zhong)式(shi)和(he)分(fen)(fen)散(san)式(shi)。集(ji)中(zhong)供(gong)(gong)暖(nuan)方式(shi)主要包括燃煤熱(re)電(dian)聯產（超(chao)低排放）、燃煤鍋爐(lu)（超(chao)低排放）、天然(ran)氣(qi)鍋爐(lu)、電(dian)供(gong)(gong)暖(nuan)（蓄熱(re)電(dian)鍋爐(lu)、熱(re)泵集(ji)中(zhong)供(gong)(gong)暖(nuan)等）、地熱(re)供(gong)(gong)暖(nuan)（中(zhong)深層(ceng)地熱(re)、地巖熱(re)等）、生物質(zhi)鍋爐(lu)、工業余熱(re)等；分(fen)(fen)散(san)供(gong)(gong)暖(nuan)方式(shi)主要包括分(fen)(fen)戶(hu)(hu)式(shi)天然(ran)氣(qi)供(gong)(gong)暖(nuan)、分(fen)(fen)戶(hu)(hu)式(shi)熱(re)泵供(gong)(gong)暖(nuan)、分(fen)(fen)戶(hu)(hu)式(shi)生物質(zhi)供(gong)(gong)暖(nuan)等。其他還有天然(ran)氣(qi)熱(re)電(dian)聯產、“太陽能+”以及不同技術路線的組合方式等，但是目前在北方地區應用規模總體比較小。

不考慮政府補貼，從全(quan)社會(hui)投資角度分析，單位供熱(re)(re)面積初(chu)投資成本包括熱(re)(re)源投資、熱(re)(re)網(wang)投資以及電(dian)供暖(nuan)配電(dian)網(wang)（10kV及以下）改造成本；以4個月采暖季為例，估算每個采暖季單位供熱面積的運行成本，包括熱源成本以及人工、維護等其他成本（不含財務成本、稅等），以超低排放燃煤鍋爐集中供暖的單位供熱面積初投資和運行成本為基準，不同技術路線的相對成本如下圖。受多種因素影響，即使同一技術路線的不同項目實際成本也不盡相同，下述是基于部分案例的估算結果。

初投(tou)資(zi)成本方面，集中(zhong)供暖方式中(zhong)，燃氣鍋爐(lu)(lu)單(dan)位(wei)面積(ji)初投(tou)資(zi)低于燃煤(mei)鍋爐(lu)(lu)，生物質鍋爐(lu)(lu)、工業余熱單(dan)位(wei)面積(ji)初投(tou)資(zi)與(yu)燃煤(mei)鍋爐(lu)(lu)相當(dang)，燃煤(mei)背壓機與(yu)中(zhong)深層地熱單(dan)位(wei)面積(ji)初投(tou)資(zi)是燃煤(mei)鍋爐(lu)(lu)的1.5～2.0倍，集中式電供暖投資成本最高，是燃煤鍋爐的3.5～5倍，主要是供熱系統造價比較貴，配電網改造成本在總成本中占比約為15%～20%；地巖熱單位面積投資成本高于中深層地熱，是燃煤鍋爐的2.5～3.0倍。

圖1 集中式主要技術路線單位面積初投資相對成本對比

圖2 幾(ji)種分(fen)戶式技術路線單位面積初投資(zi)相對成本(ben)對比

分散(san)供暖(nuan)方式中，燃(ran)氣壁掛(gua)爐、戶用生物(wu)質(zhi)爐具單位面(mian)積投資(zi)成本較低，是燃(ran)煤鍋爐的0.7～0.8倍；熱泵供暖主要包括空氣源熱泵、地源熱泵等，這里以空氣源熱泵為例分析，不考慮配電網改造成本時，分戶式空氣源熱泵（熱風型）單位面積投資成本略低于燃煤鍋爐，分戶式空氣源熱泵（熱水型）投資成本較高，考慮配電網改造成本后，分戶式熱泵投資成本均比較高。分戶式電供暖的配電網改造成本要明顯高于集中式電供暖的配電網改造成本。

運行(xing)成本方面，集(ji)中(zhong)供(gong)(gong)暖(nuan)方式中(zhong)，地巖熱(re)、工業余熱(re)供(gong)(gong)暖(nuan)運行(xing)成本最低(di)，中(zhong)深層地熱(re)運行(xing)成本低(di)于燃煤鍋爐，4個月采暖季時燃煤背壓運行成本與燃煤鍋爐相當（采暖季達到5個月以上時，背壓機運行成本要低于燃煤鍋爐），其次是熱泵集中供暖、蓄熱電鍋爐供暖、生物質鍋爐供暖，運行成本是燃煤鍋爐的1.2～1.4倍，燃氣鍋爐運行成本最高。

分散供(gong)暖(nuan)方(fang)式(shi)中(zhong)，分戶式(shi)生物(wu)質(zhi)供(gong)暖(nuan)運(yun)行成本(ben)最低，僅是燃煤鍋(guo)爐的0.7倍，熱泵供暖與燃煤鍋爐相當，壁掛爐供暖運行成本是燃煤鍋爐的1.5～2.0倍。

實際運(yun)行成本受(shou)環(huan)境溫(wen)度(du)、用(yong)能習慣、房(fang)屋(wu)保溫(wen)等多(duo)種因素影響(xiang)，尤其是分散(san)供暖(nuan)方式方便靈活、隨用(yong)隨開(kai)，運(yun)行費用(yong)可以控制在(zai)較低水平。

圖3  集中式主要技術路線運行成本(ben)對比

圖(tu)4 幾種分戶式技術路線運行成本對比

實施方(fang)案比選中應堅持(chi)“宜集中則集中、宜分散則分散”的原則，在城市熱網覆蓋范圍內，盡可能利用清潔燃煤集中供暖，局部區域如辦公樓、酒店等可以因地制宜采取地熱、生物質、電供暖等多種形式的集中供暖方式。

在農村(cun)地區，目(mu)前主(zhu)要(yao)還(huan)是以(yi)分散供(gong)暖(nuan)(nuan)為主(zhu)，需要(yao)特別說明的(de)是，上述幾種方(fang)(fang)式(shi)中，無(wu)論是從單位面(mian)積初投資還(huan)是運行成(cheng)(cheng)本(ben)，分戶式(shi)生(sheng)物質供(gong)暖(nuan)(nuan)都(dou)具(ju)有較低的(de)成(cheng)(cheng)本(ben)，一般家庭(ting)基(ji)本(ben)能夠承受，同時兼顧(gu)采暖(nuan)(nuan)和炊(chui)事(shi)，在北方(fang)(fang)農村(cun)地區具(ju)有較大(da)的(de)推廣應用潛力，未來(lai)可(ke)以(yi)成(cheng)(cheng)為農村(cun)地區散煤(mei)替代的(de)主(zhu)要(yao)方(fang)(fang)式(shi)之一，建議作為清潔取暖(nuan)(nuan)可(ke)選(xuan)擇的(de)方(fang)(fang)式(shi)進行推廣，尤其是在非(fei)“2+26”通道城市的農村地區。

另(ling)一個角度來(lai)看，2021年農村地區清潔取暖率即使達到50%的目標，仍有另外50%的農村居民是采用散煤等非清潔取暖方式，推廣分戶式生物質供暖對于減少這部分散煤污染也具有重要意義，因此對于不具備“煤改氣”“煤改電”基礎條件以及經濟承受能力較低的農村地區，分戶式生物質供暖有望成為替代散煤的主要方式。

分(fen)戶式生物質供暖目(mu)前(qian)面臨的主要問題(ti)有：一(yi)是(shi)NOx的排放受燃料種類和爐具質量影響較大，監管難度大；二是專用爐具目前尚無統一標準，市場上產品質量良莠不齊；三是目前生物質成型顆粒價格相對較高，農村供暖就地取材，可以進一步完善上下游產業鏈或探索新的供熱模式。為此，建議：一是主要污染物排放標準可以參考燃煤鍋爐或燃氣鍋爐國標及地方標準；二是盡快研究制定專用爐具等相關標準，鼓勵分戶式生物質供暖的推廣應用。

此(ci)外，近(jin)幾年還(huan)出現(xian)了一些(xie)新(xin)的供(gong)(gong)熱(re)(re)技(ji)術(shu)，比如核能供(gong)(gong)熱(re)(re)，包括類似海(hai)陽核電(dian)熱(re)(re)電(dian)聯產(chan)的大堆供(gong)(gong)熱(re)(re)以及泳池式低(di)溫(wen)堆供(gong)(gong)熱(re)(re)等。經(jing)濟性方(fang)面(mian)，核能供(gong)(gong)熱(re)(re)運(yun)行(xing)成本較燃(ran)煤低(di)，遠優于燃(ran)氣，與地熱(re)(re)、工業余熱(re)(re)供(gong)(gong)暖運(yun)行(xing)成本相當(dang)。泳池式低(di)溫(wen)堆供(gong)(gong)熱(re)(re)低(di)溫(wen)常(chang)壓運(yun)行(xing)，具有“零”堆溶、“零”排放、易退役、投資少等特點，而且選址靈活，內陸沿海均可，未來具有較大的應用潛力，尤其是在煤炭消費總量控制較嚴的地區，但是也面臨著相關建設標準問題。

總之，清(qing)(qing)潔取暖(nuan)技術路線(xian)的選擇既要考慮因地制宜，又要注重(zhong)(zhong)成(cheng)本經濟。目前來看，長(chang)期(qi)運行成(cheng)本對清(qing)(qing)潔取暖(nuan)工作的可(ke)持續發展更為重(zhong)(zhong)要，如果運行費用持續較高(gao)，很可(ke)能造成(cheng)“改而不用”，甚至“返煤”。因此，各地在制定清潔取暖規劃或實施方案時，要根據外部條件（資源、環境、經濟承受力等）對不同方案進行比選，尤其是要算一算經濟賬，評估長期運行的經濟成本，居民是否可承受，盡可能優選出成本最低且能滿足預期目標的方案。只有堅持因地制宜、加強技術方案優選和評估，不忘初心，砥礪前行，才能推動清潔取暖工作可持續發展。

原文首發于《電力決(jue)策(ce)與輿情參(can)考(kao)》2019年11月15日第42、43期